媽媽的喪禮辦的很盛大,畢竟是當代最有名的星靈魔導士阿。
「不要、我不要去!媽媽還沒死!」我躲在床鋪裡耍著脾氣,不願面對失去母親的哀痛。
雖然跟媽媽相處的時間比姊姊少很多,雖然我是個奪走別人人生的混帳,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母親。
最喜歡這個母親了……
「露娜小姐,你就去見夫人最後一面,好嗎?」
僕人們用盡力氣,拜託我去見媽媽最後一面,可是都比不上姊姊的勸說。
「露娜乖,我們去見媽媽好嗎?」姊姊忍著淚水,隱忍悲痛的心情。
本想要繼續撒氣的我,看到姊姊這樣不禁放棄自己的堅持,乖乖順從她去見媽媽最後一面。
來到現場,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悲傷,但也因為母親的死亡,爸爸從此再也不關心我們兩人,而且還常常出遠門,更是請一堆老師來授課,為了姊姊我選擇一個人承擔一切。
姊姊常常不告訴我就跑出去找爸爸,每次被留下的我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乖乖學習父親請來的老師交代的作業,直到僕人們將姊姊找回來。
數個月後,爸爸開始帶我出去參加一堆喜宴場所,或著是帶我跑其他場所談生意。
似乎是要把我培養成繼承人,本來要烙跑的我想到之後的劇情,好吧!為了姊姊我也只能拚了!
某一日爸爸又帶我去洽談生意,逐漸社會化的我也會露出虛假的笑容,與人交際的手段更是不用多言。
好不容易有空閒的時候,我一個人偷偷溜出來呼吸自由的空氣,想著姊姊是不是一個人很孤單什麼的,總覺得讓人有些擔心阿。
「姊姊沒事吧?」走在大街上一個人顯得孤零零,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會向我搭話。
「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晃?」親切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裡,聞聲抬頭,看著那個大姊姊,好像在哪裡見過面,但又不知道是誰?
不過她身上穿著貓耳娘的衣服實在是有點難以言喻。
「阿,我不是什麼壞人喔!我是正好在這附近打工的員工啦。」
大姊姊苦笑幾聲,恩,其實不用找藉口,我看得出來是出來賣的。
大抵是注意到我臉上不信任的表情,大姊姊急忙表示自己是魔導士。
「我是因為有任務才穿這樣的啦!你看我是妖精尾巴的魔導士哦!」
右側大腿印上魔導士公會妖精尾巴的紋章……嗯?公會有這號人物嗎?
對於原作劇情逐漸遺忘的我索性把她當作前期登場的小角色,殊不知這個大姊姊是很重要的人物之一。
之後大姊姊帶著我四處亂走,並說著她在妖精尾巴遇到的冒險故事。
最後把我安全的送回去後就離開了,不過我就再也沒遇到大姊姊過了。
我也聽到姊姊跑出來找我跟爸爸然後差點出意外,把我差點嚇尿。
爸爸大概是感受到姊姊的寂寞以及我的疲憊,數日後帶著我們兩人去玩,不過突如其來的大雨導致遊樂園取消掉實在可惜。
到頭來,姊姊在一旁看著小說,而我無聊的獨自一人出去散步,不過說實在的下雨天有時很不錯呢,好比現在沖散的我煩悶的心情。
在路上隨便走走,在公園遇到一名大約同年齡的女孩子,她沒撐著傘,只是低著頭,緊抱著大型的晴天娃娃,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我走過去幫她撐傘。
「嗚……你是誰?」女孩滿臉淚涕的問。
「我只是個路人甲,而且不撐著傘可是會生病的!」我關心著眼前的女孩。
「嗚嗚,茱比亞從來沒碰過像你一樣好的人,因為茱比亞是個雨女。」茱比亞說完又繼續低頭哭泣。
茱比亞——是妖尾的主要角色之一,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阿。
「妳才不是什麼雨女哦!」我嚴肅的指正茱比亞的話,「沒有人天生就是雨女,會下雨只是因為妳的魔法導致的,而且如果你自己都這樣認為的話就永遠不會放晴了!」
「茱比亞真的不是雨女嗎?真的能看到晴天嗎?」
「那是當然的阿!」被我肯定的茱比亞綻露笑容。
「謝謝妳,從來沒有人說過這種話。」
「果然女孩子還是要笑著才比較可愛呢,所以妳要常常笑喔!」
話一落下,接著天空漸漸放晴,茱比亞不可置信地看著天空,顫抖的說:「真的放、放晴了。」
我沒有留下任何話就離去,畢竟我是偷溜出來的阿,不趕緊回去的話會被爸爸罵的。
然而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年就過去了很快的就到我們的生日。
在父親的房間裡,姊姊正好拿著我們親手作的飯團,走到父親面前開口:「爸爸,你看這是我做的飯團喔!」
「我等一下再吃,你先出去。」父親頭也不抬的忙著手中的文件。
「好,呃、那個今天……」姊姊想告訴爸爸今天是我們兩個的生日,卻沒想到會被父親怒斥。
「露西!我叫你出去沒聽到嗎?食物會有人做,與其把時間花在那,到不如去學帝王學!」
爸爸凶惡的瞪著姊姊並開口大罵。
「是。」
受到驚嚇的姊姊拿著飯團低頭不語的離開那裡,待在房間的我看見姊姊回來抱住我痛哭,我急忙抱住姊姊安慰。
「姊姊,你不要哭。」
因為這件事,我和姊姊心理萌生出恨意,也開始想要逃離這個家,在我們長大以後姊姊在我的包庇下離家出走,如果能不讓妖精幽鬼的戰爭發生的話,我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爸爸把姊姊逼離開那虛偽的家,雖然我以為爸爸會去找姊姊卻不知怎麼的竟然都不去找姊姊。
爸爸任由姊姊自生自滅,姊姊也會透過各種方式告訴我她很平安。
而我繼續生活在這樣水生火熱的生活當中,只要姊姊能幸福就好了,或許在未來我能夠成為姊姊的依靠,也能避免哈特菲莉亞家的衰落。
本來是這樣想的我卻在我十六歲那年也踏上了離家出走的道路。
父親的思想太過惡劣,讓我無法繼續在那裡生存下去。
收拾好行李後我來到家門口,淡淡開口:
「再見了……我的家。」
然後在這之後我就離家出走了,踏上尋找姊姊的道路。
因為不知道姊姊現在人在何處,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傳遞訊息讓她知道。
在胡亂瞎走的旅程中,我遇到了那兩個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一名墨藍髮男子向我搭話,此時又出現啃食雜草的櫻花色刺蝟頭的野獸,雖然他看起來是個人沒錯。
「弄冰的,這個不錯吃欸,要不要吃?」弄冰的?怎麼有人會這樣稱呼?
「臭火焰!誰會吃路邊的雜草啊!」男子對著野獸翻白眼說道。
「對了,她是誰啊?」笑容很燦爛的野獸指著我。
「不知道,不過她看起來很可疑。」
我一沒注意那個男人的衣服已經脫了,誒?原來他是變態阿……話說這個特徵讓我感覺很熟悉。
「我就只是路過這裡而已,走過這座山後不是有村莊嗎?」我趕緊澄清自己的來路。
「什麼啊,原來是旅人嗎?」男子鬆了口氣,然後野獸突然跟我說起話來: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納茲,是滅龍魔導士,是妖精尾巴的魔導士。」
納茲?滅龍魔導士?妖精尾巴?等等我該不會是遇上主角群的冰火二人組了吧?
在驚嘆我自己竟然這麼的歐洲人,當然也注意到他們看似還沒誤會我是姊姊的樣子。
看起來這個時間點應該是還不認識姊姊才對。
「我是露娜,魔法是使用星靈和空間的魔導士,目前算是四處流浪的魔導士吧!」說到這裡我苦笑一下,總不能正大光明的說我是離家出走的千金小姐吧。
格雷見到我跟納茲很快就交換訊息,雖然還對我抱持著警戒心,但也跟著交換訊系。
「格雷,用冰的魔導士,跟這傢伙同個公會,目前被迫跟他一起接任務。」
我記得納茲跟格雷感情很不好,會一起接任務看起來也是被指名的吧?
「任務?是什麼任務啊?」
「是討伐瓦肯的任務喔,這裡很多森林瓦肯要小心喔。」
納茲毫無警戒心的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我看得出來格雷在你背後很火。
「恩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喔。」
跟納茲和格雷道別後,暗想著之後要是被知道其實自己也是要加入公會的人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分心的我沒注意到瓦肯的出沒,當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遭受到攻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背部受到攻擊,整個人被打飛出去。
然後跌跌撞撞地掉下山谷,期間樹枝割傷我的身體,在痛楚非常鮮明的情況下,我再次握住我的項鍊。
「時間慢速──」
魔法陣出現的時候,我的身體也逐漸減緩下降速度,幸虧最底下有樹葉堆著,總之落下的時候是非常平安的。
不過最後因為身體的劇烈疼痛害我痛昏過去。
「……娜……露娜!醒醒啊!」
這是納茲的聲音?嗚,好痛、真的好痛。
「傷口怎麼這麼多?喂變態你過來看看要怎麼辦?」
「真是的,她還真的是魔導士嗎?」
……不好意思變態,我太弱真是太抱歉了。
雖然我是有了意識,但實在是不太想面對這兩人,話說為什麼她們會在這裡啊?
「可以不要碰我好嗎?傷口其實很疼的。」
我仍舊閉著眼睛,不過算是願意開口說話。
「沒事吧?剛剛你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納茲關心的詢問,嗯?納茲的個性本來是這樣的嗎?
算了,現在比起在意人設問題,還是趕快抓緊時間下山才比較好。
「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只是遇到森林瓦肯而已。」
我努力睜開眼睛,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景色真的是──
「那個格雷你的衣服跑去哪裡了?還有納茲你這是啥打扮?」
格雷按照原設定一樣喜歡裸奔,不過內褲還在就是了,至於納茲把圍巾纏在頭上,好像是在扮演忍者。
「阿,我的衣服!」格雷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衣服消失了,納茲笑嘻嘻地把圍巾恢復原位。
「沒想到你會遇到森林瓦肯阿,看來還真是蠻棘手的。」格雷抬頭仰望,根據委託人所述,這一帶的森林瓦肯很愛襲擊落單的女性。
誒?既然有這種情報就早點說啊!
總覺得被人耍得團團轉,這就是公會魔導士的素質嗎?太差勁了吧!
「你現在受了重傷,不可以亂動。我看,我和納茲就先分頭找看看食物在這裡住一晚了,明天我們再把你送下山。喂納茲!」
兩個人不知道在那裡討論什麼,然後就開始玩猜拳,我就看著那兩人在那邊猜拳猜了大約三個鐘頭才猜出來。
不得不說這也太有默契了吧!
他們在那邊猜拳的時候我已經先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因為等他們猜完天色也不早了,所幸納茲就跑出去找食物,而格雷則是幫我冰敷。
這兩人其實很有默契,只不過因為使用的魔法屬性關係,互看不順眼罷了!
「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出來流浪?不找一間公會待著嗎?」
格雷顯然對我還有警戒,可至少比剛才的態度還要來的好。
「我在找人,所以才會四處流浪。」
「找人?你在找誰?」
「她是我的雙胞胎姊姊,很重要也是唯一的親人。」
而且這兩年來也幾乎不見姊姊的身影,現在真的怪想念的。
「那你要不要先加入妖精尾巴再去找你姊姊?」
突然間格雷拋出這句話,我看向格雷那裡。
「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流浪太過危險了,而且我相信你姊姊大概也加入公會了吧?利用公會間的資源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你姊了吧?」
阿糟糕,我怎麼覺得格雷說的其實蠻有道理的,再說姊姊到最後也一定會加入妖精尾巴的不是嗎?
我開始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然後我們之間便開始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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